飞天冰冰球

【末日岛】主苏中片段

发个存很久的片段,无是新发现的小岛国家。

亡灵树?
那亡灵树见到的人等同于以前的那个人吗?
无缓慢地摇着头,同时也坚定的表示,亡灵树是真的可以见到鬼魂,绝不是含有什么致幻物质。
无比着手势告诉他们。
我们大约每个季节都会去看死去的亲人。
“如果特别思念呢。”
弗朗西斯突然出声道。
亡灵都不喜欢经常和人交流。无解释道。它们也不想太干扰活人的生活。他们的性情和活着的时候不太一样。
而且,会见亡灵有一定危险。
“什么样的危险啊?”阿尔弗雷德问道。
无又在摇头了。表示他并不完全清楚。






王耀急切地睁开眼睛。

是他。

眼前的人已是超然世外,那微笑极淡,无悲无喜,王耀一瞬间竟怀疑故人已成神。



“王耀同志,你那些神神叨叨的旧思想必须彻底清除。马克思主义只对无神论者张开怀抱。”伊万笑道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王耀咽下一声哽咽,局促地咳嗽了一声,才意识到对方居然能知道自己所想,勉强笑道。“但你不能否认,我的旧玩意也有些可利用的东西。”

伊万笑眯眯地看着他,两人一时都没有开口。不多时,王耀感受到身后有红光隐约闪烁。


在这里,倾注最多情绪的事物会被具象化。

王耀回过头。

赤红的五角星闪着耀眼的光芒,静静浮在空中。

他们不约而同地伸出一只手来,想要触碰那颗耀眼的红星,却都在指尖将及时停住了,看向对方,会意一笑。

“我离开的时候,是想找到你,将它交给你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王耀低声说。
“不这样做,我也会守住它的。”

两只手以托举的手势,一左一右,庄严地护住那闪耀着红色光芒的信仰。

王耀顿了顿,又道:“在你看来,我这一路的选择如何?”
“一两句话很难说清楚呢。”伊万笑得苦涩。
“无论你怎么想,我都不会为此后悔。”王耀微微拔高了语调:“落实到不同的情况,自然是不同的。我没有背弃什么。守住方,可向圆。我向来是这样。 这样浅显的理论。你不该惊奇才对。”
“王耀同志,我听出来你很心急。”他笑着,伸手抚上耀的头,“你说不会为此后悔,我也知道我的意见无法动摇你的决心。但你果然还是很担心呢。”
“小耀还是怕我不认可啊。即使不会为我改变,也这么在意我吗?”伊万笑眯眯地看着他。
“......”王耀的脸染上一丝绯红,但眼神镇静,偏头躲开了伊万的手。
“已经不会轻易生气了呢,小耀成长了很多啊。”
“我可比你大......”王耀无力地说。
“小耀。”
“我无法完全认可,但我已经不在了不是么?”伊万淡淡一笑。
王耀的心猛地抽痛。

“你还在,而且正渐渐强大起来。这能说明一切。”
“不要说这种话!伊万,你明明知道有价值并不等于真理,那也不是我们的追求,我真正想说明的是......”
“小耀,”伊万打断了他,“不必这么紧张。”
“我没有轻看自己。”伊万淡然道,语气里却是气定神闲的自信。“我比那群乌合之众强得多。”
“而你,小耀。我不是在讽刺你。你的确做的比我更好。我领着你走上这条路,自以为掌握得比你更多。但我们不能洞察未来,我们,都只是无知的探索者。”
“真理怎么来的?”
“......”
“不要被我那些条条框框束住。”

“我自然不会犯有用即真理这种愚蠢错误。我承认,很多时候我无法接受你的做法。但是一直以来,你没有背弃什么,我知道的。”
“我一直能看到你的五角星,还是我们最初看到的那种,纯正的红色。”

伊万伸手将他缓缓带到怀里搂住,在额头落下一个吻,手在他后脑的发丝里留恋了一会,终还是放下了。
“我走之后,你一直做的很棒。”

“带着我们的信仰,一直走下去吧。”

“我的小布尔什维克。”

“能再见到你,是我最幸运的事。”

王耀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怀中的人。

“回去吧,小耀。”

乳白色的雾气蒸腾而起,一切渐渐模糊。伊万的笑容在雾气里隐隐约约,王耀感到手中的实感倏地轻了。

“小耀可不要太想我。”伊万笑道。
“伊万。”王耀突然说道,“不要忘了,最终我们会再见的。”
伊万一愣,转而笑得温暖:“是的,那一定会是个美好的时刻。王耀同志。”

王耀睁开眼,透进洞口的阳光过于温暖和明亮,忽地跳上他的鼻尖,他一时有些承受不住,竟出了眼泪。
这样松懈下来,他才发现自己一直无意识地将红五星攥得极紧,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取下来的。



“你真见到了那家伙?”阿尔弗雷德半信半疑。
“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。”王耀道。
“你们谈了什么?那家伙给了什么有用信息吗?”
“自然有用。不过恕我这次自私了一些。坦白地说,对我有用,对这整个状况,没什么用。”王耀坦然道。
“那为什么要问他?你怎么不去问问古埃及?古巴比伦?古罗马什么的。”
“没想到你还懂得些尊敬长辈。”王耀嗤笑,“要见自然是可以的。但我不打算这么做。”
“什么?那你干嘛要同意?都说有危险了。”
从一开始,王耀就没打算从召回的方法中获得什么救世神谕之类。想必那些亡灵也无可奈何。自身已然湮灭,又何谈拯救后世?
只是想和故人叙叙旧罢了。
而这故人,大抵也只是自己的臆想吧。
王耀站在圣坡中央,向东遥望亡灵树巨大的树冠,清晰地知道那树荫处没有什么斯拉夫人的影子会出现,哪怕是一瞬间的幻觉也毫无可能。
他清醒得可怕。
在口袋里揩尽红五星尖角上的血迹,将它重新别在胸前,他整了整帽子出门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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